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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見我思-台大因學生而偉大
台大八十三周年校慶,校長李嗣涔正致詞時,台下一群學生手持「無情台大!冷血台大」的白布條,抗議校方粗暴對付校地上的違建戶。
會後,校長對著電視鏡頭,怒斥抗議的學生不尊重學校、師長、來賓、校友、同學,「哪有人會在生日跑來抗議?」
有趣的是,台大總務長鄭富書卻表示,他個人很高興台大學生有人道關懷,抗議行動是為了吸引媒體注意,表達意見後也能自制地撤出會場,這顯示台大的教育真的很成功。
台大在搞什麼鬼!怎麼總務長的談吐、格局像校長,校長卻搞得像總教官?
台大創校以來就採西式教育,傅斯年接手後,更強調自由學風。但是,自從李嗣涔當校長後,台大就像穿西裝、打領帶的學者,頭上戴了頂小瓜皮帽,讓人一看就想笑。
其實,真的就如台大總務長鄭富書所說,這場抗議真的顯示台大教育的成功。
紹興社區類似以前的「十四、十五號公園違建戶」。當年陳水扁當台北市長,冷血地把「依法行政」當做唯一價值,完全不顧弱勢違建戶死活,引發極大反彈。現在,李嗣涔又重蹈覆轍。
這些違建有其歷史背景。政府遷台的動亂年代,等著「三年反攻」的軍人,在上級指示下,有地方住就住,當時哪有《違章建築法》或《國有財產法》?這些居民一住幾十年,自以為住的是非列管的眷村,哪知法律變一變,住家就成了違章建築。
照理說,既有陳水扁強拆十四、十五號公園違建戶的前車之鑑,台大校方處理地上的歷史違建應更有同理心。
但,意外的是,台大校方幾十年不聞不問,甚至沒把這塊地畫在校園規劃小組地圖裡,去年八月卻寄律師函給違建戶,限期搬遷,否則提告並追討租金。
還好,台大始終是因學生而偉大。學生不但沒感激校方追討校地,反而同情弱勢的違建戶會無家可歸,自動組織起來為他們發聲。
今年的校慶,因這些學生的抗議而更有意義。比起「大人物」致詞、學生聆訓,台上自說自話,台下或睡或罵的校慶八股,學生的抗議當然更符合「敦品勵學,愛國愛人」的校訓,更能代表無視威權,追求人道、正義的自由學風。
台大校長一代不如一代;令人欣慰的是,台大的學生始終一代勝過一代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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民主程序強勢決定 北教局挨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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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特約記者宋竑廣採訪報導】台北市國中小學校務會議參與權問題爭議多年,對於學校校務會議應採全體參加制或代表制未能底定,日前爆出意外發展,教育局發函要求從代表制構成的校務會議來決定,由上級規定決定方式,名為「民主程序」,受到台北市教師會強力反彈。
北市教育局 8月17日發函各學校,明文表示「校務會議成員中係採全體專任教師或教師代表參加,由校長以3比2比1之比例召集教師代表、家長會代表及職工代表,依民主程序討論後決定之。」先規定好「民主程序」,由上而下決定是否選擇代議的代表制,或完全民主的全體參加制。
29日,台北市教師會發文強力抨擊:「迄今民主法治國家,所稱民主程序尚未有由行政機關規定頒行者……替本市之民主鬧了一個國際大笑話!」
對此,台北市教師會法務組組長謝孟峰評論:「即便事前協調,台北市教育局還是沒有真正授權學校自主決定,且代表制下的校務會議,和第一線老師的意見容易產生隔閡,不利校務運作。就公民權而言,也違反了兩公約的精神。」今年年初,網路上教師討論區一位採用代表制的學校老師說,該校校務會議在家長與校長的呼應下,配合人多勢眾的行政代表,把老師的參與權限縮到每學年只有一位,竟還宣稱「一樣可以表達老師心聲!」
相對於被限縮參與權的北市國中小學校,台灣也有擴大參與的例子。據觀天下有線電視報導,新北市樟樹國小就開放各班代表提建言,促進師生溝通與對學校的認同感,學習校園民主。然而這只是特例,不管就這次教育局函文中的規定,或各校運作的常態而言,多數學子對於校務會議的運作仍然缺乏參與空間,以致於到大學還遭遇到被校方驅趕出會議外的暴行。有鑑於此,在2006年爭取過校務會議參與權的蕭曉玲老師,除了撰文聲援之外,還到今年秋鬥遊行現場,向年輕學子演講她的運動經驗。
目前本案已送交監察院調查,北市教師會表示,期間若有學校剝奪多數教師出席的權利,甚至不當迫害教師,該會將依法協助處理。近日有實行專制體罰教育的中國狼爸爆紅,強調可以與子女談民主,不過是「你民我主」,台北市教育局這番規定,究竟是民主程序或國際笑話,尚待檢驗。
第一學府應盡社會責任 2011-11-18 中國時報 【梁秋虹】 每年台大校慶的校長致詞場合,總有各家電子媒體守株待兔等著捕捉台下學生的瞌睡鏡頭。當手持抗議白布條的學生突然進場,高喊「台大堆土機、居民去哪裡」口號,抗議校方以法律興訟手段要求紹興社區限期拆屋還地,以作為台大醫院擴建用地。於是,台大的存證信函與學生的抗議布條形成強烈對比,考驗著第一學府的人性。 作為第一學府,這個校園的風吹草動,輕易就可以引來媒體鎂光燈的注視。正是因為如此,這裡有捍衛不同政治價值與社會利益的各路人馬,最保守也最激進的一群人,真正的犬儒主義和真正的憤世嫉俗者。最主流和最邊緣的議題,在追求言論自由的校園裡同時成立。這其實也就是第一學府的可愛與可恨之處。 然而,在媒體鏡頭底下,其實傳達的是第一學府的眾生相。新聞重點成為,無視師長致詞的學生有兩種,瞌睡和抗議各有其表達的形式,而根據台大校長李嗣涔的見解,抗議學生此舉是為不尊重。換句話說,在這樁新聞事件裡,焦點不是抗議的內容,而是抗議的形式。台大學生的冷漠或者衝突,立刻與當代的品格教育和倫理意識結合起來,受到鏡頭放大檢驗。 沒有錯,台大是得天獨厚的第一學府。台大是台灣社會金字塔頂端的縮影,台大學生是各種考試制度的勝利者,當然其中不乏真正聰明,或者真正努力的學生;台大教授各個系出名門,求學生涯一路都是第一學府。各種強調培育未來領袖的經典學程,毫不遮掩教育者的菁英意識。這個校園裡面,筆直的椰林大道,象徵著阻力最小的路。 台大也是我們社會所有矛盾的縮影。作為第一學府,「發展國際一流大學及頂尖研究中心計畫」的五年五百億預算,台大獨占鰲頭,體現著國家高等教育資源分配的集中化與不平等。作為第一學府,同時也是都市計畫的既得利益者,台大取得多筆台北市精華地段的公有土地,閒置校地與日式宿舍群,如今在《都市更新條例》的庇蔭下身價百億。作為第一學府,台大教授在「邁向世界百大頂尖學府」的論文發表壓力下,使得學者的專業知識與文化資本用在社會服務和弱勢發聲之處,不及於用來申請國科會的國家級研究計畫。 這些日子以來,紹興社區門前白布條高高掛,斗大潦草的字跡寫著「馬總統救命」。想當然爾,這類傳統民間請願模式未見成效,如果不是有一群台大學生用他們的無禮,創造衝突畫面,搶進媒體版面,對校方形成輿論壓力,紹興社區終究也只會成為鄰近華光社區的翻版,成為都市更新下的犧牲者。當校長追問學生的不尊重,學生追問的其實是另一個更基本的問題,那就是第一學府的社會責任在哪裡。(作者為台灣大學社會學博士候選人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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