晚餐說珍貴,因為它可能是101天才有的一次家廚晚餐。
上次妹妹說,大哥哥經過菜市場很想買些菜吃自家餐,妹妹潑他冷水說,媽媽有時間做嗎? 我聽了心想,難得大寶貝想吃,買了我當然會做,雖然我ㄧ向很討厭別人買菜給我做,自己買應該就自己做。
難得大哥哥這次回來有個兩天,昨天為了配羊肉爐(包)到黃昏市場配些青菜,順便多買一餐的菜色,沒想到大哥哥今天中午不到就回台中了。我們都早餐併中餐(餓的人吃掉羊肉湯麵),晚餐就提早四點多做了。
正因為太少動廚,真是點點滴滴。某些青豆類稍早泡水(去除農藥)再撕邊,共有四季豆、大豌豆、橄欖菜、香腸青蒜四道菜。
抓起鍋子洗一洗,還好,加熱水洗即可。幸運的不再碰到打開鍋蓋時的驚嚇──不只一次久久動鍋而鍋子給我看的是:一團橘黃黴菌的乾巴蛋炒飯,或、、、慘不忍睹的蠕動世界,我會儘量不太啟動情緒的去處理掉,以免噩夢連連。
青菜少油,翻炒一下,加點水,蓋上鍋蓋,等小孔冒氣就好了。牛肉稍醃、、、,太白粉在哪?櫥櫃找到一包很大包的,雖覺開封可惜,下次何年何夕才會用到? 突然想到這放了幾年了嗎? 包裝上找到99年3月到期字眼,不錯。有一回高雄的妹妹來,幫我整理廚櫃,還找出過期十年的油燜筍罐頭丟掉。
肉先下鍋,憑經驗只稍微過溫油,全熟前起鍋以免太老,每樣青菜都加一點。因為趕時間,妹妹已經喊很餓很餓,還有洗碗槽很亂,我就沒有每道菜起鍋後洗鍋,我知道缺點就是其他青菜顏色比較不乾淨。
洗碗槽在廚房的一角,卡在它前面做事,背後就貼著洗碗機,空間狹窄,讓我很不喜歡在這裡做事。所以常常看不下亂槽而要洗個晚盤時,也往往洗個兩三個看起來好像比較乾淨的就收手了,留下次洗,總而言之,做事要心甘情願。
今天即使碗槽已經有昨晚的杯碟,我還是在開炒前清了一下過濾網,這次好像隔了比較久清理,用細刷沾肥皂(我家不用清潔劑)很快速的刷刷刷,突然想到以前講過好幾次的故事「小朋友回家要吃蛋炒飯,媽媽說 “Just a minute”(等會兒),我去後院餵小雞,讓小雞快快長大變母雞,等母雞下蛋我們就有蛋炒飯了。」
青菜下鍋後我找鍋蓋,怎麼鍋蓋上的灰塵這麼多,拿來蓋雜物? 呵,不,拿到蒸鍋的鍋蓋。鍋蓋剛才才被我放在一旁的,也有灰塵要用菜瓜布刷洗一下。鍋的火大就關掉一下等我。
最後一道是香腸。今天決定把冷凍的香腸做最後的裁判,到底能不能吃?哪一年的過年從屏東帶來後又經過沒有五年也有兩三年吧(同時有看到冷凍櫃內的魚乾,我知道馬祖帶回來的,快三年)? 妹妹說,我好像看到提袋寫99年到期,是嗎? 有這麼好?她再拿出提袋卻又找不到,算了。結果是,嗯,勉強能吃,不是那麼好,我決定應該全部丟掉。
每一道菜出來,我請妹妹照相紀念,妹妹說媽媽妳好像很high,我說感覺很難得。
妹妹把菜都端到前面電腦桌旁要開飯囉,「媽媽,要不要幫你添飯?」「好,半碗。」這時覺得我妹妹真懂事,很開心。妹妹把電腦轉向小桌這邊,大家吃飯看影片「天降美食」。
雖然早上開車上班時都聽「飛碟早餐」,每星期有一天是談美食,我還是對做菜沒興趣。你看,今晚做菜最大的失誤就是,穿著白色刷毛背心,加拿大買的,鍋裡的油爆噴出來,感覺多少都噴到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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